2011年11月14日 星期一

【家書】給陳小睿


小睿,

九個月大的陳小睿。不難看出他的伙食很好~再過不久,你就要正式升格當哥哥了。叔叔想藉此跟你講一些東西,哪怕你還不滿兩歲,但這事一點也不急,因為你有一輩子的時間體會。

弟弟即將出生,我能瞭解你的不安與焦躁。你哭鬧、你黏人,其實不令我們意外。你可能察覺,你現在是爸媽的唯一,卻將成為爸媽的二分之一。就要有個傢伙來侵奪眾人對你的愛,而且他們對他的關心可能比對你還多。

我不能否認,這個小傢伙可能會受到萬眾囑目,讓你相形失色。他喜怒無常,成天吃睡,要不哭的莫名奇妙,這樣一個討厭鬼,卻讓大家捧在手心,疼愛之至。你不滿,你抗議,而你也的確有權如此。

隨著時間過去,你逐漸發現,這個只會哭鬧的壞傢伙也會長大。慢慢的,他不總是搞破壞,甚至想幫忙,卻也不免幫倒忙;他總是跟在你後頭,當個小跟屁蟲。看著你騎單車,他嚷著要你載;看你打棒球,他也要當個小球僮;看你在讀書寫字,他也要拿個畫筆亂塗鴨。

你可能不會怎麼喜歡他。陪他玩遊戲,玩輸了他去和爸媽哭鬧;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你,你去哪裡都得帶著他;更讓人不悅的,爸媽說你是哥哥,要忍讓他的不懂事。你討厭他,發過無數次脾氣,但他還是依然故我的惱人。

又過了好久,他開始有課業壓力,有自己的朋友,開始自己找樂子,他不再是你的小跟班。你們的接觸越來越少,甚至可能相敬如冰,你們互不搭理,即便要對方接電話,也只是冷冷的看對方一眼。你們變的很陌生,卻也不願意瞭解彼此。

但你們終究都是大男孩,還是有共同的喜好,不論是運動、遊戲或是美眉...慢慢的,你們有了多一點交集,你也發現這個傢伙變的跟以前不大一樣,雖然還是個笨蛋,但偶爾還知道一些你的不知道。後來,你們出外求學、工作,也開始發現對方的可貴,會對方閒聊,甚至出遊時為對方帶個小禮物,你們不只是兄弟,也是好朋友。

有次過年,爺爺苦口婆心的說:「兄弟倆,無論如何都是兄弟,不計較彼此,永遠都要相互扶持。」爺爺以身作則,我和爸爸也以他為榜樣。我很高興能和你爸爸當兄弟,我們協力就能克服一切,他是我最珍貴的資產。同樣的,我也相信你即將出生的弟弟,會是你這輩子最棒的朋友。